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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许 发表于 2008-03-25 16:23

我的“老许寓言斋”  (二)

  文化浩劫后,落实房产政策,退回给我父亲留给的平房,虽可做书房,却因工作仍无着落,怎可设书房?虽已想好斋名,只是在心中虚设。待我落实政策后,恢复了干部身份,回到机关上班,又痴心于积极工作,不敢有半点懈怠。哪还敢把书斋的事看重,不得不放在其次。这时,我的孩子已由儿童逐渐长成青年,哪还有屋设书房?最困难时,四个青年人不得不住上下双层床。直到筹划出版《老许寓言诗》时,才搬进楼房新居,告别平房。我自己动手做三个铝合金书柜,放置室内,可算是书房了。睡人的大床又不得不放在其内,又该算是卧室。书房兼卧室如何起斋名?真是无可奈何。
  《老许寓言诗》出版后,加入了吉林省作协。我旧房换新房,由一楼迁入三楼,用六平方米的小屋做为《寓言诗斋》。
《老许寓言(一)》出版后,获得海东杯全国九十年代优秀诗集评奖二等奖。申请加入中国作家协会,虽已过花甲之年,却获得批准,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专写寓言诗的满族诗人。
    挤在家里暂住的小女儿,因随军家属分给住房,从我家里搬出。因此,有房间春日朝阳夏凉爽,秋天神怡冬温暖,正宜作书房却又不想再叫寓言诗斋,遂用新名“老许寓言斋”。面积增至12平方米。购了五个大书柜。原因为何?由“寓言诗斋”改为“老许寓言斋”。去诗字添加笔名老许,老许只有一个,老许寓言斋为老许所有所用,专门生产老许寓言诗。
  我的“老许寓言斋”,窗明浮绿影,近日有巴西铁树出挺开花无数朵,小小的灰白色花暗香飘忽。强劲的虎尾兰剑指向上,不肯屈服。挺拔的佛肚竹,挑着稀疏的大叶,争向阳光献媚。壮实的仙人掌和直径大、如获至宝的25厘米的金虎仙人球,向太阳展示自己的笑容。还有榕树浓绿,罗汉松抽芽,铁树伸出新叶来;高悬在书柜上的吊兰,也趋光邀宠……
  我有早起的习惯。每夜一觉醒后即起,多为凌晨三点或四点,进入书房或读或写或抄稿,每日如此。
  我站在书斋的窗前,有时睁一只右眼,遥看人间冷暖;我坐在书斋的桌前,有时闭一只左眼,暗想世态炎凉。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非是瞎一只眼,也并非是有意为之,实在是自我下意识的病态。这是我中风病的后遗症。激动时,面部肌肉痉挛,嘴歪了,我现留有胡须,正可以为脸做些遮掩,求得心理虚假的平衡。这绝非是老许自称老。其实,老许不老。公木先生生前勉励说:“老许不老,永远年轻”,“盼文艺高潮到来,盼寓言诗美丽,盼寓言诗人多写寓言诗有精力。”人生易老是规律,谁不承认?
在“老许寓言斋”里,有几回坐在桌前因劳累而睡着了,走进梦乡里,无巧不成书,在朦胧中遇见了寓言圣哲。见到了伊索,还见到了寓言诗人拉•芳丹,莱辛,还有大胡子克雷洛夫。和他们相见聊了许多.......
书斋是读书的地方。作家的书斋既是读书也往往是写作的地方。说书斋是文人的生产作坊,应当算是很准确的。对于我,说是伏枥之地,我认为实实在在不为过。
  别人的书斋多悬字挂画,那需要有悬挂的空墙。如书斋摆满书架或书柜,那字画也只好挂在会客厅了。
  别人的书斋多有古今收藏,也多有文物或仿古文物或艺术品收藏。
我的“老许寓言斋”,没有字与画悬挂,也没有古文物收藏。若说有,有些常见的并非贵重的钱币;有些纪念币;有些八十年代以来的邮票;还有百余个并不出奇的紫砂壶。这的确让收藏家见笑。我并非是收藏家,比之没有任何收藏者稍有安慰,实在是提不起来,不足挂齿。
说书斋不能不说到书,书斋怎能没有书?我总有几千册了吧。没细数登记造册。每每购来书或收到赠书,即入柜插进书的队列。
说到我的寓言诗稿,早些年的有许多散失了。实在是邻居的偷儿拿去卖给收破烂的换钱了。对我,失去了许多篇寓言诗稿。而今,草稿和改定稿,发表后的样报和样刊,悄悄地积存起来。虽然并不那么贵重,我想,说不定哪天会有用的。

     原载于《文艺报》2002年8月23日《摄影文学专刊》;又载于《协商新报》2002年9月6日;又载于《创业史诗---永不忘却的家
     族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