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“老许寓言斋” (一)
我的“老许寓言斋”书斋雅趣别人有,我亦追求向往之。所谓书斋,即是书房的通称,还要有具体的名。人们对书斋的命名,都有自己的讲究,有自己的寄托。
清朝蒲松龄的书房叫聊斋,是闲谈的地方。他写鬼妖的志怪小说的题材,是从与人们闲谈时获得的,这实际是在聊斋中采风。他排遣自己的寂寞之苦,以读书作文自娱。其名著即《聊斋志异》。近代藏书家章钰的书房取名四当斋,是藏书的地方。这斋名是取自南宋龙袤的“饥读之以当肉,寒读之以当裘,孤寂而读之以当朋友,幽愤而读之以当金石琴瑟也”的名言。刘鹗作《老残游记》,他的书斋名为“抱残守缺斋”。一生沉浮坎坷,遭世人讽刺讥诮。
鲁迅先生的书房名为绿林书屋。他以匪自居,嬉笑怒骂皆投枪,与黑暗社会抗争。现代历史学家陈垣的书房名为励耘书屋,意为学耕稼农夫,勤耕著述。已故京剧表演艺术家梅兰芳的书房名为梅花书屋 。
唐朝的刘禹锡为自己的书房“陋室”作的“陋室铭”,安贫论道,保持自己的节操。近代梁启超的书房名为饮冰室,表明自己内心焦灼,忧虑祖国的前途。
学者王国维因书房名为观堂,而被人称为王观堂。周作人因书房名为知堂,被称作知堂老人。作家孙犁的书房名叫耕堂,表明自己苦读书而不间断的耕耘。
南宋诗人陆游取“师旷老而学如秉烛之夜”,将书房命名为老学庵。为激励自己活到老学到老,生命不息,学习不止。作家周作人曾因思想苦闷“躲进寒斋喝苦茶”,为书房取名为苦学庵。
闻一多在清华大学读书时,为想在两个月的假期内多读点书,为书房取名为二月庐。
明代学者杨仪的读书处,院内有七棵桧树,书斋名为七桧山房。
俞平伯迁居清华园,书斋名为秋荔亭。为此,周作人曾问:“有亭乎?”俞平伯答:“不。”又问:“有荔乎?”答:“将来会有的。”无荔无亭却称为“秋荔亭”。其实,这不是文人的弄虚作斋名,实在是一种安贫乐道,追求意境,以求实现自己的信念而已。
书斋的名,还有称观、居、轩或馆的。我手边没有斋名辞典,当然也无需更多举例。
总之,文化人爱读书,作家要写书,把书集于一室,摆放在书架上或装在书柜中,再配有桌椅成为书斋。现在的书斋,多有绿草鲜花,围绕书房,但有几朵鲜花开,很有生命气息。书斋有音响电视,有现代科学的声影。书斋有电脑,作家长了翅膀,可以自由地敲响思维的键盘。
书斋雅趣确实多,我对自己的“老许寓言斋”却没有什么可以谈。我学写寓言诗,已有四十多年了。时间虽长,仍然是在学。说是拙作并非出于谦虚。我早年因生活所迫,身负“反动”学生罪名的重负,在而立之年即已显得苍老。虽留有浓黑的胡须,的确显得青年老成。流落社会底层干临时工,为了全家人的温饱生活,到处奔波。与人交往,因姓许,人们都称我老许。发表诗文,即署名老许,成为笔名。在奔波劳累之余坚持读书,到处求职,只有挤睡眠时间看书读报;蹲马路边守劳动介绍所,大脑常离开求职的盼望而沉思。沉思过后,常获得惬意的寓言诗作。有时是白天砌砖盖楼,夜晚建筑寓言诗行。
没有书房写寓言诗,压抑的心灵,熬炼寓言诗行,直熬到花甲之年。
本帖最后由 老许 于 2008-3-25 16:24 编辑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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