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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舟 发表于 2010-03-17 15:29

朴实为人,热情为诗(文/安武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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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发稼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,满头银发,见人就是一付灿烂和纯洁的笑容。他的个头和体型是典型的“有钱来买老来瘦”的格言的实践者。不过他的声音和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。听声音,宛若巨人一般;观其形,实乃一尊不折不扣的南方玲珑宝塔。

诗人臧克家曾经欣然评价他:朴实为人,热情为诗。其实在我看来,说他热情为人,朴实为诗,也是妥当贴切的。和他熟悉的人和他有过交往的人,大体都会有这个认识和感受。

樊发稼的简历可以写得很长,如同他蜿蜒曲折的人生经历一样漫长。他早年学的是俄语,梦想是做个翻译家,没想到阴差阳错,却在国家部委做翻译做秘书做小领导一做就做了二十三年。二十三年后,进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,副研究员、研究员、研究生学院教授一路走了过来。他是诗人,评论家,儿童文学作家,寓言作家,涉及的写作领域十分宽泛。可能是儿童文学评论家的名头太响,所以,他在别的方面的成就容易被人们所忽略。

樊发稼是一个很热忱的人,童心永驻的人。几乎任何一个向他求助的人,只要他有一线可能,他都会全力以赴。记得很多年前,我在儿童文学界还是一个寂寂无名之辈,和他的交往仅限于书信往来,电话联系。有一次,我受朋友之托,要编一套儿童文学精品的书,有短篇童话,中篇童话,短篇小说,中篇小说,诗歌,散文集,所以要邀请一批名流来挂主编和编委,如高洪波,金波,张之路,曹文轩,王泉根,张美妮(已故),秦文君,梅子涵等,当然也有樊发稼先生。我从西安来到北京,人生地不熟,更不知道这些名流住在哪里。樊发稼先生不容分说,亲自带我一一拜见了他们。记得很清楚的是,去北师大的时候,王泉根正忙着张罗钟敬文先生的悼念会。到中国作家协会拜见高洪波,他给我说了很多勉励的话。

多年后,我一直忘不了他不辞辛劳陪我走访那些人的细节,而且,我记得他兴致勃勃,没有一丝倦意。回想起来,心里暖意顿生。

樊发稼是个不折不扣的诗人,也是一个性情中人。诗情加性情,在很多情况下,都会把自己推到一个尴尬的境地。比如说,发言被人抓住话柄,比如说,有时候会得罪人。但这种尴尬只是旁人看来的尴尬,于他并无大碍。因为,他是一个坦率的人,也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过错。坦坦荡荡,心中并无杂草什么的。其实,听听他爽朗的笑声,人们就能明白他的心灵是由什么材料构成的了。

在所有的称谓之中,他最爱的称号当是诗人。我不止一次听他强调“武林,我也是个诗人哪”。他写儿歌,寓言诗,抒情诗,叙事诗,朗诵诗,散文诗,更重要的是,他的气质和做派都是诗人式的。如果说他的人生经历是一部长篇小说的话,那么他这个人就是一首诗。在2001年的大连召开的亚洲儿童文学大会上,很多人亲眼目睹了他充当俄语翻译的场景,流利,干净,洪亮,不打一点磕绊。获得了在场的一致好评。那个时候,我的脑子里想到的是俄国诗人马雅科夫斯基,这个喜欢朗诵的人是不是和樊发稼有着某种相似?我指的是声音的洪亮,抑扬顿挫,富有激情。

樊发稼的仗义执言,表现在很多方面,比如说,评奖会上的意见,比如说写的评论中,比如说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,比如说对文化现象和社会现象的批评上。很多受惠过他的人都不一定记得了,但他一定记得,他记得并不是要得到别人的回报,而是要证明自己是按照自己的做人原则行事的,无愧于心。他不是要获得赞誉,而是要获得承认,承认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就足够了。有时候,他会很轻声很羞涩地笑着说:“这不应该说的。”

诗人都是敏感的,他比别人更敏感一些。过了古稀之年之后,在私下里,在公开场合,他总是要感慨自己老了,悲秋,悲人之短,这是事实,但总有人会发笑。发笑的原因可能是觉得他这么说不合时宜吧。就像过去的皇帝从不说自己身体不行了不适合做皇帝了一样。而他也不是那种该说老的时候就说老不该说老的时候就不说老的人。听到笑声,他还会强调“这是真的,我今年多大多大了”,像个孩子般受了委屈,又像孩子般那么认真。总之,他的性格和品行像一条平坦的大道,而不是弯弯曲曲的小路。更不会去研究如何走九曲十八弯的谋略之路。

更多的时候,他就像一株沉甸甸的麦穗,闪烁着自然之光,散发着自然之香。

蝉亦戈 发表于 2010-03-17 15:48

发稼的毛线背心没穿正,武林也不帮他拉一下再照相,不过这也时髦,叫不均衡美;P:loveliness:

桂剑雄 发表于 2010-03-17 16:27

在所有的称谓之中,他最爱的称号当是诗人。——安武林

3月16日,我在拜读了他的《猎者》后,曾发帖说:樊老师是一个真正同情弱势群体的诗人!
:victory:

蝉亦戈 发表于 2010-03-17 18:45

叶兄
     谢谢您给我发来 朴实为人, 热情为诗 这样的美文, 并请代问发稼大兄致敬.      罗     丹匆匆 3,17于深圳

黄岩石 发表于 2010-03-17 20:04

在我看来,樊老是“正直为人,朴实为诗。”实乃人生之楷模矣!

余途 发表于 2010-03-18 09:11

他就像一株沉甸甸的麦穗,闪烁着自然之光,散发着自然之香。 :victory:

蝉亦戈 发表于 2010-03-19 18:51

:)武林能不能不用老人之类词。我觉得发稼很年轻的。  凡夫

安武林 发表于 2010-03-20 14:55

哈,是的,樊老师很年轻。以后注意。

笑尘天涯 发表于 2010-03-20 15:03

向樊先生致敬!

长裙雨孩 发表于 2010-03-24 10:38

发稼的毛线背心没穿正,武林也不帮他拉一下再照相,不过这也时髦,叫不均衡美;P:loveliness:
蝉亦戈 发表于 2010-3-17 15:48


报告:是我拍的。我自责极了。呜呜呜。。。。

长裙雨孩 发表于 2010-03-24 10:39

敬仰!喜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