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全部的爱都扑在孩子身上 黄瑞云
他把全部的爱都扑在孩子身上黄瑞云
明代思想家李卓吾作《童心说》,他说:“夫童心者,真心也。”“天下之至文,未有不出于童心者也。”李卓吾的童心,指的是心地如儿童般纯真。他所说的“至文“,涵盖的内容很广,而最童心的莫过于杰出的儿童文学作家;张鹤鸣先生正是这种杰出作家的代表。
刚看到张鹤鸣先生时,觉得他神容沉静严肃,说话简洁明了,即使在大会上发言也是朴朴实实的,无多华饰,不作长篇大论。到读他的作品,才感到他的心灵,真像儿童一样真纯,原来平静的外表,蕴涵着火样的热情。我们正可以仿用李卓吾的话说:张鹤鸣的作品,未有不出于童心者也。
读张鹤鸣的作品首先是觉得有趣。举例说吧,翻开鹤鸣先生的寓言集,我按照习惯先浏览一下目录,其中看到一连串涉及“蛋”的作品:《公鸡下鸭蛋以后》,《母鸡下鸭蛋以后》,《乌鸦下蛋以后》、《杜鹃下蛋以后》、《王八下蛋以后》,《狗狗下蛋以后》,《会下金蛋的小白鸽》,《两只虎蛋》,感到非常奇怪,这么些蛋是怎么回事,而且有些相当离奇。如此翻开书,先看这部分作品。看着看着,忍不住笑了起来,觉得实在好玩。作品看似离奇其实并不真正离奇,情节转折也很自然。我当即想到,当鹤鸣先生在课堂上讲这些作品时,孩子们听了一定会哈哈大笑。作品达到这种效果,应该说是非常成功的了。鹤鸣的寓言,尽管内容丰富,艺术形式也多样,除了反映汶川大地震的几篇作品属于另一种类型以外,基本上都是这种轻松活泼的风格。
我自己也写点儿寓言,读鹤鸣先生的寓言,很自然会想到自己的作品,不自觉的会将两者加以比较。鹤鸣先生是专业作家,他的写作经过精心的构思,有较为曲折的情节,甚至前后篇也有一点的联系,成为一组一组的作品。而我不过是一名业余作者,写的全是率意之作,显得散漫无章。鹤鸣先生自己说:“我一直生活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中间,比较熟悉他们的喜好。”他就说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就是中小学生。这,我们从他的作品中都可以感觉得到。正因为作者自己保持着一颗童心,他的心同孩子们也就贴得特别紧。他把自己整个身心全部的爱都扑在孩子们身上;他滋养了孩子们成长,孩子们也成就了他的事业。说来惭愧,我写寓言是从不考虑读者对象的,仅仅是吐露自己的心声而已。更为突出的是,我的作品和鹤鸣所作有一个本质的不同:我的作品的整体倾向,对社会人生是相当悲观的,读来使人感到沉重,因此基本上不属于儿童文学;而鹤鸣先生的作品却是显得朝气蓬勃,充满了乐观的精神,孩子们读来会感到愉快,并从而受到鼓舞,得到教育;是真正的儿童文学作品。对于鹤鸣先生保持着童心进行的创作,我极为钦佩,并十分羡慕,但想学却是不可能的,我们的境遇不同,心志各异,差距实在太远了。
鹤鸣先生不仅自己为孩子们创作,而且花了极大的精力培养孩子们,教育他们怎样做人,怎样学习,怎样写作。他在自己的著作里,用大量的篇幅选发孩子们的作品,这种做法极为难得。让孩子们的作品附在 老师的书里一起出版,对孩子们无疑是很大的鼓励,对他们一生会产生极大的影响。我相信,在这些孩子中间将来会产生不少杰出的作家。去年,在鹤鸣先生《醉井》《喉蛙公主》的研讨会上,他的学生向他献花后,他当即转身把花转献给自己的老师金江先生。这精彩的一幕,值得写进瑞安的文艺志上。我相信,若干年后,在瑞安下一代作家的作品研讨会上,张鹤鸣先生也会收到不少同样由学生转献的鲜花。
鹤鸣先生夫妻二人独力创办双羽文艺创作学校,确实很不简单,我不知道国内是否还有坚持寓言教学的学校,说不定不会有第二所。我没有机会到这所学校去观摩学习,不知道鹤鸣先生是独力任教,还是有别的老师协同授课。这所学校标明是“文艺创作”,没有说是“寓言创作”,这是非常正确的。文艺的园苑非常广阔,散文、小说、诗歌、戏剧等等,万木参天,繁荣畅茂,寓言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分支,再说寓言的艺术手段毕竟是有限的;因此培养文艺创作,应该多头并举,让孩子们按照各自的禀赋和兴趣向不同的方向发展,而不要用某一种文艺体式去束缚他们。东南自古有独家办学的传统,形成特色突出的学术流派;但,同一流派并无需有共同的文体,才会更加丰富多彩。由于金江先生的培养奖掖,造就了温州地区的一代作家,但他们不是金江的重复;我希望,也相信,张鹤鸣先生的培养奖掖同样会成就瑞安的下一代作家,也不是张鹤鸣的重复。瑞安今年被评为全国第一个“寓言大市”,这是瑞安的光荣;我祝愿若干年后,将这个荣誉称号改换两个字,称为“文学大市”。
读黄老师的大作感到好亲切。
本帖最后由 侯建忠 于 2008-11-18 16:05 编辑 ]
是“亲切”不是“关切”。我打错了一个字。:lol :lol
你只要点帖下方“编辑”就可改动,不用重发贴的。: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