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老许寓言(八)》编后絮语
《老许寓言(八)》编后絮语我在《老许寓言(七)》的自序里曾说:“《老许寓言(七)》并非是最后一集,还将有《老许寓言(八)》及《老许寓言(九)》或更多。”我还大言不惭地说:“我不仅坚持民族的自尊,还坚持民族的自豪,中华民族的寓言诗河,将长流不息!”我表示我的话决不是“诳语”;更不是“狂言”!也决不是“吹牛”,更不是“胡侃”!是可信的真话。 ”《老许寓言(八)》在这里便是真实的证明。《老许寓言(九)》也很快可以编成付印。《老许寓言(十)》也是可以期待的。
即是“编后絮语”,当然还有许多话要说。
我想说说寓言诗发展的历史长河。中华民族的寓言诗河,将长流不息!寓言诗的历史与寓言文学史是紧密相关的。寓言诗史包含在寓言文学史内,可是,寓言文学史对寓言诗史又不给以重视。常常是一笔带过,泯没不彰,不认真给以论述,成为缺项。1987年出版了《中国古代寓言诗选》。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填补空白的大事。由马达、白本松、鲍延毅几位先生从卷帙浩繁的古籍中,广泛发掘,精心编选了从周、秦到清末的219家的寓言诗414首。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大事。刘征先生为其命笔制序。
我国古代的寓言诗,有悠久的优秀的历史传统。从中国古代寓言的产生来看,中国古代的寓言诗早于散文寓言。约公元前十一世纪西周初期出现的《周易》,其卦辞、爻辞中已有了寓言诗的萌芽,这种寓言诗的萌芽,比散文体寓言早出五百年之久。如《羚羊触藩》(大壮•上六)、《窒井毁瓶》(井卦)《帝乙归妹》(归妹•上六)、《渺人之死》(履•六三)、等,都是用诗体写成的,其卦、爻辞多采自民间歌谣和现实生活形象。取诸某种生活现象,通过联想、比附,具有一种言此喻彼的寓言性质。一部《诗经》是汇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期五百年间的诗歌总集,其中有《硕鼠》(魏风)等十余首诗歌,已经是具有简单故事情节的寓言诗了。(至于《吕氏春秋.介立》所载的“龙蛇歌”,则是完整的寓言诗篇。)《楚辞》中的赋体诗,如《风赋》、《渔父》、《卜居》、《登夫子好色赋》、《橘颂》等篇,都可看作是独立的赋体寓言诗。自周、秦、汉、魏、南北朝,在民间诗歌里出现了《枯鱼过河泣》、《鸟生八九子》、《艳歌行》等设喻机警、寓意深远的许多好的乐府寓言诗。文人也创作了大量的寓言诗。如陶潜、曹植、稽康、鲍照、班婕妤、刘桢、庾信等诗人都写过寓言诗,但是,也还只是断断续续的有一些诗人写的寓言诗出现。
唐代是我国诗歌盛行的黄金时代,悄然形成了一个创作寓言诗的高峰,许多诗人创作寓言诗,如白居易、杜甫、寒山、韦应物、刘禹锡、元稹、陆龟蒙、皮日休、韩愈、柳宗元等成为颇富成果的佼佼者。寓言诗的创作,白居易、杜甫成为我国最富成就的寓言诗人。他们创作的寓言诗数量多,造诣深厚,艺术成就大。运用古体诗和近体诗的技巧托物言志、喻时贬政、彰善刺恶,塑造寓言诗的灵魂。以愤世的笔触赋于寓言诗以新的生命。是中国诗歌史上最受推崇的寓言诗人。李白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个用“寓言”作诗题的作家,他吹响了寓言诗登堂入室的号角,创作了许多篇乐府古题寓言诗。唐朝诗人的寓言诗创作,其质与量都取得了超过前人的成果。宋元辽金时期,寓言诗的创作也取得了新的成就。诗人词家苏轼、欧阳修、杨万里、刘基、梅尧臣、高启、唐寅,徐渭、袁宏道、赵执信、赵翼等人都很出色。在宋词和元曲中,有一些作品,带有鲜明的寓言色彩。明清两代,寓言诗的创作仍然是很旺盛的。刘基的散文寓言熠熠闪光,他的寓言诗也可称道。命意深广,构思奇诡。清代的龚自珍、黄遵宪、魏源等人,寓言诗笔辛辣嘲讽,很有独到的笔力。中国的寓言诗,经历了元明清各朝,反而不及唐宋。没有创出后来居上的实绩。虽然产生了几位寓言诗家,遗憾的是没有深远影响。寓言诗史上的各诗家,他们各以自己的闪耀发光的作品,形成了我国古代寓言诗长河的断断续续的优秀传统。应该说,中国寓言诗的发展历史源远流长。中国古代寓言诗的光辉,却被先秦战国时代兴起的夹在文集中的辉煌的散文寓言、以及唐代用古文写成的真正意义上的独立散文寓言所掩盖,造成我国古代诗体寓言和散文寓言两种传统的不协调发展,失去了平衡,造成中国古代没有寓言诗的假象。在我国的古典诗歌领域,没有出现一个专门从事寓言诗创作的寓言诗人,没有一位创作百首以上的寓言诗作家,没有一本寓言诗集。这是很遗憾的。某些人已淡漠了中国固有的寓言诗的优良传统。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中国寓言诗的发展历史,到了共和国建立后,有了突飞猛进的飞跃发展。刘饶民的《害羞草》首开记录。刘征的《海燕戒》,《春风燕语》,《花神和雨神》及其后出版的总集《刘征寓言诗》是最具代表性的优秀寓言诗;另有《最后的香肠》。当然还有高洪波的《自夸的老鼠》、《好客的蟒蛇》、《受骗的豪猪》、《大象法官》和《吃石头的鳄鱼》等。刘猛著《秃尾巴耗子和神猫》。张秋生著《蜜蜂•天狗•月亮》。川之和陈广斌合著《孔雀与仙鹤》。胡大文著《八哥、金鸡和小鸭》。马晋乾著《喜鹊救鱼》。徐康著《动物寓言诗》。储佩成著《喜鹊的风格》。邝金鼻著《动物王国里的寓言》。许润泉著《浮萍的哲学》。宫玺著《关于斑马的传闻》。杨啸著《幽默寓言故事精选》。还有拙著《老许寓言诗》和连续出版的《老许寓言(一)》,《老许寓言(二)》,《老许寓言(三)》,《老许寓言(四)》,《老许寓言(五)》,《老许寓言(六)》,《老许寓言(七)》等;如今又有这本《老许寓言(八)》。还将有《老许寓言(九)》,《老许寓言(十)》和《老许寓言(十一)》;洋洋大观,煞是热闹。主要的已列出,当然也许还有遗漏。
我坚持敝帚自珍,我的确顶着某些人的苛责,不怕刁难指诘,倔犟地进行寓言诗创作,脚踏实地坚持,以悟得的诗理,创立新的寓言诗的诗法。凭着锲而不舍的蛮劲,坚持学习并试着与中国古老的寓言诗传统接续连结,这证明我心有志愿,站在高台上眺远。我要为老许寓言诗付出终生努力。我要追求实现:中国的寓言诗,流传于当今和后世的世界民族之林。我们需要中国当今的中华民族自己的寓言诗。
豪言壮语说过,再说《老许寓言(八)》。在出版了《老许寓言(七)》以后,本想立即接着出《老许寓言(八)》。在劳累之后,作短暂休息,到北戴疗养数日,虽短却很惬意,呼吸了舒心的空气,整顿一下思绪,心有新得。归来后即开始编选《老许寓言(八)》。四个月后编完,才有如今的唠叨絮语。
2005年,出版了六本《老许寓言》,连同1999年出版的《老许寓言(一)》,一同受到评论家们的注意和批评,说好话者多,挑出瑕疵者少。虽窃喜也有担忧:怕有尖刻的批评的话不好意思说给老许听。老许毕竟不年轻,有人说是寓言老人,也不为过。无论如何,有评论是有反映,有石子投水尚有涟漪,何况是一千七百余篇老许寓言诗出现在文坛?有批评和评论的争议当然更好!我感谢师友们的题辞祝愿和评论家们的批评。如:朱靖华教授写出的论文:“说老许和《老许寓言》”;顾建华教授对《老许寓言》特色简评的《蔚为壮观的寓言诗方阵》;汪习麟老先生的《老许印象》;有记者布衣夫先生专访老许的访问记:《老许搜求譬喻,吟写寓诗丰收》;有晓栩先生的几篇评论发表后,努力收集资料,认真诵读研究,写出《寓言诗人老许论》,是很有分量的;作家崔慕良先生写出《喻“上”是寓言的永恒主题--兼谈老许寓言诗》。还有,张锦贻教授,吴秋林副会长,叶澍副会长,安武林副秘书长,还有儿童文学资深编辑家柯玉生编审等诸位先生都将写出评论文章;更有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新诗研究所的诗评家杨四平先生,以“老许和《老许寓言》”为专项课题在研究,将写出长篇论文。还有长春的《快乐童话故事》编辑部拟召开“《老许寓言》研讨会”。也许还有不知道的哪位先生在写批评论文。我感谢这些位先生的批评。我期待着更多的批评。
我老汉今年已六十六足岁,在编定了《老许寓言(七)》后写有二律:
《花甲数龄又有六》:
花甲数过六龄时,已著七书譬喻诗。
昔日耕田人说勇,如今树帜自称痴。
篇篇沥血汩流汗,首首沤心绞出汁。
突破十卷非骗语,经年奋斗可有期!
之二
花甲数过六龄时,阅读七书找劣疵。
号脉求医求指导,处方割刀割腐肌。
改诗去误舍病句,炼字添彩获佳词。
律己勤翻昔日著,自知病痛勿迟疑。
为笺解添加注释:“1999年10月内蒙古教育出版社出版了《老许寓言(一)》;2005年5-7月间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了《老许寓言(二)》;《老许寓言(三)》;《老许寓言(四)》;《老许寓言(五)》;《老许寓言(六)》和《老许寓言(七)》等六本老许寓言诗集。沉思之余,得此诗以明心迹。”
如今,已到六十六岁寿日,我的孩子们聚议:聚餐纪念。我历来不愿过减寿的生日,因为,花甲人生,生日过一个,接近死亡少寿一年。如今因已出版了七本《老许寓言》,现在又编就了《老许寓言(八)》,对孩子们的热心,只得依从。又得二律:
《六十六岁吟》:
花甲从头又六龄,如烟往事看浮沉。
经年廿五奔波拼,足岁数六譬喻吟。
斋里歌诗藏哲理,诗中炼句显精神。
光阴荏苒红尘坠,岁月蹉跎寓言魂。
《六六寿辰感赋》:
岁序更新又增寿,时年六六记新秋。
国风欲比诗圣李,圣药超灵患者求。
喻者刘征忧驼走,诗人老许慢牛羞。
弹弦盛世难尽意,可在人间学鹿呦。
诗写得未必好,却道出了心声。老许寓言诗是寓言,无法抒情,而写七律却不同。在几年前曾有:
《自勉》:
英年受冤苦无边,晚景吟诗数两千。
老许寓言谁愿品?新声旧韵我谋篇。
余生贡献余生热,今世应留今世贤。
若问平日何所事,书斋著述可经年。
《再自勉》:
卅载爬格发已霜,如今捻断几须慌。
搜求譬喻崇伊索,吟写寓诗临老庄。
自创文形别姓体,谁怜训诫慎思狂。
争耕垅土多培育,篇出新鲜再拓荒。
《生日沉思》:
不羡扬名不想线,无忧可虑著诗篇。
餐中忌酒吃鲜菜,斋里除烟写寓言。
冷眼寻盯贪鼠蠹,冰心斥责瘟神仙。
胸怀大地容沧海,弥补冤时拼晚年。
还有二曲:
《正宫•走寓言诗路》:
多年坎坷寻捷路,争来盛名谁最苦?笑多人赞美表彰,是否痴迷还妒?入书斋写寓言诗,寂寞沉思草木。有无灵性问谁知?由读者悄悄领悟。
之二
诗人易被华盖误,不愿为人们领悟!看文字巧妙分行,称现代标奇术!设营垒帮派成圈,读者如何勘误?探朦胧最可猜疑,竟有人痴心羡慕。
与刘征先生结识后,曾写诗《致刘征先生》寄给他 :
漠野铃声响不孤,只缘队列走征途。
寓言诗海扬帆近,哲理文渊著句浮。
自语驼行今有友,群歌鸟哨昔为徒。
真牛负载征当息?逾矩从心怎效雏!
之二
寓言诗海有俗流,不敬新潮岂知羞?
现代冲锋夺阵地,朦胧揠息据坟丘。
耕耘可获丰收果,垦种应怜减产秋。
我辈非圣求秤难,悄悄写作盼无忧。
之三
寓言诗海似无声,少将缺兵队忘形。
游勇耕田称老许,先行漠野拜刘征。
几多圣手勤播种,只少名家懒捧星。
编辑追求新现代,飞黄无奈怎成精?
借此机会,引录旧作,为表心迹,当然还有许多,只好留待以后。《老许寓言》还要出《老许寓言(九)》和《老许寓言(十)》,一定要在有生之年,突破《老许寓言(十)》。大话先说在这儿,我努力拚搏就是。唠叨絮语,就此打住!
老许
于六十六岁生日时
2005年(农历)10月19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