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念你,我的“导师傅”
本帖最后由 张鹤鸣 于 2013-2-17 08:48 编辑! 怀念你,我的“导师傅”
张鹤鸣
今年春节,瑞安市越剧团28年前的2位小学员黄秀慧和李天天来访。如今,她们已过不惑之年,秀慧去了上海发展,天天成了乐清市越剧团的导演。
闲聊了一会,她们告诉我一个沉痛的消息:杨轲导演走了,去年底走的,走得很突然……
我的心猛地沉重起来,顷刻之间,历历往事浮现在眼前——
(一)两个“疯子”吃“螃蟹”
杨轲先生是温州市文化局艺术研究所干部,我最初认识他时,他是剧作家,后来才了解到,他其实是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毕业的,文革后期从事戏剧创作,也会当导演,是个多面手。
我俩开始深交是在我当了瑞安市越剧团团长之后。
大约1984年前后,瑞安越剧团来了一个新团长,此人原来在宣传部呆过,自以为懂行,其实是不学无术的粗人。此前由我制订并行之有效的一整套剧团管理制度被他否定了,我倾尽全力根据安徒生童话《海的女儿》改编的新剧目《海国公主》被他无情“枪毙”了。我痛心疾首,欲哭无泪。演职员工们对我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和支持,大选时,高票推举我担任团长。为了我的《海国公主》,我只有破釜沉舟了!
我担任团长后,先是恢复原先的管理制度,接着,头等大事就是把《海国公主》推上马。
把外国童话搬上越剧舞台是越剧发展史上的一大创举,用中国传统的艺术形式来演绎外国的故事也是闻所未闻的首创。有一句名言是这样说的:超越时代半步是天才,超越时代一步是疯子。当时,《海国公主》的创作思路和表演方式大大超越了时代一大步,所以我被前任团长当成了不可理喻的疯子。现在,我必须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导演。我立即想到了老杨。
我把剧本送到他手上,并告诉他我的思路,老杨一听,异常激动,“疯子”遇到“疯子”,两人一拍即合,当即决定,两个“疯子”一起吃“第一只螃蟹”。
(二)冰天雪地“磨”新剧
开弓没有回头箭,《海国公主》上马后,我把老杨请进剧团,马不停蹄赶进度。剧团在外地巡演期间也没有停息过。
记得剧团在上海演出期间,江苏的溧阳、金坛等剧场联合来签约,邀请我们去演出。到了溧阳的第一场演出,就遇到寒流骤降,气温降到零下7、8度。演出结束时,观众找不到自己的腿(被冻得麻木了);出了大门,找不到自己的车(被大雪覆盖了)。当时,我们带去的品牌剧目是《神莲》和《玉蝶奇传》,也是我创作的两部打炮戏和“吃饭戏”。《神》剧中,饰演观音菩萨的演员衣衫单薄,出场前披着大衣在后台烤火,上场时,脱去大衣。工作人员一边按喷雾器喷出烟雾,一边拉着滑轮让“观音菩萨”飘然上场。到了舞台中间,“观音菩萨”的台词是:“风来风来,送往南海”。但由于天寒地冻,演员的台词也被冻住了,只见嘴巴在动,却发不出声音来,大家还以为演员忘词了,纷纷指责,“观音菩萨”委屈得哭了……
就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,是否坚持排演新戏,我征求老杨意见,老杨斩钉截铁地说:“照排不误!因为要闯出一条新路子,必须尽早赶排出来,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加工修改。”
我作了一番动员,再次强调创排《海国公主》的深远意义。那天,整个剧组都特别投入,在非常简陋的厢房间排练,主要演员一边唱一边饱含泪水……
老杨非常满意,他说《海国公主》一定会走红!
但究竟会红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。
(三)“公主”走进中南海
谁也不曾料到,《海国公主》在浙江省第二届戏剧节上作为开台戏推出,并夺得了18项大奖。老杨是评委,他负责宣传,扩大影响,我组织全团参加戏剧节的观摩学习,以便增加积累,提高剧团的品位。
《海》剧巡演期间,老杨随团继续加工修改,精益求精。并对原有的《玉蝶奇传》等剧目也作了扎扎实实的加工提高。
《海》剧在上海演出时,上海越剧院的前辈、各大流派的代表人物一个不落地前来观摩指导,袁雪芬院长三次接见演职员,盛赞我们“小团创大业,茅草窝里飞出金凤凰!”
次年,浙江省文化厅特别推荐《海》剧晋京演出,中国戏剧家协会为它召开了研讨会。北京电台录制专题、北京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录像,丹麦大使馆全体工作人员观看演出,敬献花篮,紧接着喜事连连,《海国公主》走进了全国政协礼堂,走进了中南海,应邀向中央首长献演……还有数十家报刊的记者接二连三来采访,在北京的一系列活动中,多亏有老杨陪伴,我们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。老杨十分健谈,待人接物大方得体,正好弥补了我的不足。否则,我肯定会手忙脚乱,疲于奔命,非累垮不可!
(四)渔区的雅号“导师傅”
北京载誉归来,我们一边到各地巡演,一边创排新剧目。老杨还是随团同行。
有一次,剧团到了温岭渔区,我和老杨住在山顶一间方方正正的小石屋里。每晚演出结束后,我们还要讨论新剧目。白天,剧团领导班子就集中在小石屋里开会、议定决策、发号施令。小石屋成了临时指挥中心,小石屋的主人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后,简直乐得手舞足蹈。他立即改口叫我“堂”长(他总把“团”念成“堂”),而对于杨轲导演,他索性就叫“导师傅”。
每次戏开演后,他都出海捕鱼,等我们回来时,他烧了许多海鲜给我们下酒。等主人睡下后,我和老杨压低声音讨论新剧目。一连半个月,夜夜如此。
离开渔区后,每次给老杨挂电话,我都会称呼他“导师傅”,老杨很开心,马上会想起在温岭渔区的日日夜夜……
(五)未能兑现的“约定”
想不到老杨会突然离我而去!我俩还有未能兑现的“约定”啊!
我离开剧团,到文化局和文联任职后,还一直和老杨保持联络。有一次,他在平阳木偶剧团排演时,与对方签订了合同,准备把浙南一带流传的《南游大传》(即陈十四的传说)改编成7-9本木偶剧。他邀请我参与创作,我自然没有理由推辞。
我们紧赶慢赶,赶写了5本初稿,近20万字。期间因为木偶剧团有会演任务,《南游大传》的创作暂停了。老杨让我创作一本新戏,参加会演,我写出了《五娃历险记》的提纲,这个提纲还在讨论时,老杨告诉我,情况有了变化。现在的创作模式是“一条龙服务”:从剧本创作、排演、参加会演、保证得高奖到保证出国,全部承包。无可非议,如果我还在文化局当局长,我也会签约“一条龙”的。
我们现在是“散兵游勇”,剧目能否获高奖无法保证,所以我们立马退出。老杨说,《南游大传》也别赶任务了,等前5本正式开排时再续写4本也完全来得及。现在,这个项目便成了只开花不结果的一个“约定”。
还有一个约定是关于我的小女儿的。大约是我和老杨共同创排大型戏曲《灾中情》时,老杨就住在我家阁楼上。那时,小女儿刚从老家带回来不久,老杨看到她的画作,十分赞赏,一再交代我们好好培养,说这孩子是个天才,画作的色彩和线条特别有感觉。小女儿后来有了出息,她本人和她培养的学生在各级美术大赛中获得许多高奖,去年她被评为瑞安市十佳女性的第11名(提名奖的第一名)。老杨是第一个欣赏和鼓励她的长者,我和老杨有一个新的约定:等小女儿举办婚礼时,一定请老杨全家大驾光临。
由于种种原因,小女儿的婚礼一直没有举行。去年5月,我和老杨同时被评为温州市文艺事业突出贡献奖,颁奖大会上,碰到老杨,我特意说明了情况,我说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约定。老杨笑着郑重其事地让我告诉小女儿:他也一直在等待兑现这个约定呢!
谁也没有想到,猝不及防天降噩耗,悲从中来,令人唏嘘不已。这最后一个约定竟然也会成了无果的遗憾!
呜呼!我的“导师傅”,一路走好!
从张老师的文章中,我看到张老师和朋友为理想执着追求的心,体会到了一份令人感动的真情,也感受到了一种未能兑现约定的遗憾。
友情高如天,真挚染岁月!张老师新年好。
从张老师的文章中,我看到张老师和朋友为理想执着追求的心,体会到了一份令人感动的真情,也感受到了一种未能兑现约定的遗憾。
贺维芳 发表于 2013-2-17 06:06 ↶
老杨死于心脏病,突然离世,可能温州文化局去年底已经告知瑞安市越剧团,但现在这个剧团早已名存实亡,所以我竟然一无所知!
本来我们还有许多合作项目,除了那9部木偶剧之外,我的下届戏剧寓言奖还准备请他当评委,而且准备举办一次短剧的会演,他这个“导师傅”正可以大显身手的,可是……空留下许多遗憾!
从张老师的文章中,我看到张老师和朋友为理想执着追求的心,体会到了一份令人感动的真情,也感受到了一种未能兑现约定的遗憾。
贺维芳 发表于 2013-2-17 06:06 ↶
人生总是有许多事情无法预料,但一份情意让我们毕生收藏。张老师新年快乐。
友情高如天,真挚染岁月!张老师新年好。
张北峰 发表于 2013-2-17 08:50 ↶
:handshake
人生总是有许多事情无法预料,但一份情意让我们毕生收藏。张老师新年快乐。
李绪绵 发表于 2013-2-17 09:27 ↶
:handshake
我和老杨在渔区小石屋活动曾经写过一篇《石屋情思》,附在此处,供阅读参考。
! 石屋情思
张鹤鸣
粉墨生涯,四海为家。曾为一团之长,率团漂游四方,自然也在不少人家住过。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淡忘,抹不去的是渔乡那座沉甸甸的小石屋。
1987年春夏之交,我们瑞安市越剧团应邀奔赴温岭渔乡巡演,到达最后一个演出点时,接连下起了暴雨。我们先安顿好演职员的住处,最后剩下我和特邀导演——温州市文化局的杨轲先生。
当地负责接待的大胡子领我们登上山岭,接近山巅有一座小石屋,方方正正的青石,砌成方方正正的石屋,居高临下,朴实无华。大门虚掩着,显然主人已经外出。大胡子推门而人,让我们自己安排床位。我有些犹豫,大胡子满有把握地说:不要紧,主人很好客,你们尽管自己动手吧。
于是我们上楼搬下几块木板,搁在长凳上铺设床位。丢下行李,便下山巡查。因为住得很分散,特别是女演员和小学员的住处,更要确保万无一失。
一切安排妥帖后,我们才重新上山,准备返回石屋铺开被褥睡觉。刚到石屋门前 ,只见一位矮矮胖胖壮壮实实的汉子双手撑腰,怒目圆睁,见我们要进门的样子,便拉开咄咄逼人的架势,劈头劈脑问道:“板是你们搬下来的?床是你们铺的?啊?”我唯唯喏喏,自知理亏。悔不该偏听大胡子的话,未经主人许可,竟会自己动手,说不定渔乡风俗有个什么讲究,那更是无法弥补的过错了。那汉子声色俱厉地指着床板道:“快给我搬回到楼上去!让客人睡楼下,你叫我脸往哪儿搁?”
啊?原来如此!我终于明白了他的一番好意,连忙表示感谢,并再三解释:我们另有新剧本在编排,每天戏“团圆”后都得讨论剧本,很迟、很吵,搬到楼上肯定会影响你们睡眠,绝对不行!
“那可以对调,我一家三口全搬下来,客人上楼!”那汉子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把主人赶下楼.叫我们怎么过意得去!”我和老杨坚决不同意。
汉子真的生气了:“那你们统统搬出去!想住,楼上请!不管你们晚上吵到什么时候,吵到什么程度,我们都能忍。你们顶多吵一星期吧?还能吵一辈子吗?要是怠慢了客人,地方上会骂我一辈子,我自己也会难受一辈子,懂吗?”
看来再没有商量余地,只好折中处理:大家同住楼上,大床仍留给他小俩口,还有一个吃奶的孩子。我们在楼梯口铺床,另外拉线装灯,以供讨论和写作。
汉子开始展露笑容,我们问他名字,他说叫阿福。方方正正的石屋,方方正正的汉子,取一个方方正正的名字叫阿“福”。
后来,阿福发现每次开会、排戏都聚集在小石屋里,小石屋成了发号司令的指挥部。一打听,才知道我是领队的团长,而老杨则是特邀导演。阿福乐了,简直手舞足蹈。忙改了称呼,叫老杨“导师傅”,叫我“堂长”,其实是团长,不过他念“团”字接近“堂”字。不管称呼什么,反正混熟了,听起来都很亲切。
每天晚上,演出结束后,阿福总是烧了新捕获的海鲜,给我们下酒。渔乡人海量,阿福当然不例外。“导师傅”老杨的酒量也令我望尘莫及。于是乎,阿福表扬导师傅够朋友,老责怪我太客气,太见外。其实我也是尽了最大努力了。
渔乡人豪爽、坦诚,很重感情。阿福说:“我们每天出海,每天担风险,说白了,生命只不过隔一层船板,说不准哪一天会葬身鱼腹,人活世上,唯有友情最珍贵。”这是大实话,一连四、五天,他都是这样以诚待客。我问他戏好看吗?他支支吾吾地说:“大家都说好看。”我问他最喜欢哪一出戏,他坦诚地笑了:“其实我全没看。”
“咦,你不喜欢看戏?”我惊奇地问。
“戏开演时,我们还在海上打渔,船一靠岸,戏快团圆了,忙着给你们烧下酒菜。不过没福气看戏,看看热闹也快活。”他不无遗憾地说。……
都说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,一转眼到了离别的前夕。戏散场后,地方上说要请“关老爷”洗台。据说戏开场后,水陆两地的妖魔鬼怪都会来看热闹,非要请关公执大刀扫荡一番,把他们赶回原地,否则地方上就不会太平。我说,我们是国家拨款的正规剧团,不能迁就这种落后的风俗。双方争执不下,阿福悄悄对我说:“虽然这是封建迷信,不过台还是要洗一洗,要不,万一地方上有个三长两短,你‘堂长’吃罪不起,我看你们开只眼闭只眼算了,让别人去洗台。”
于是,我们剧团同志回避了,地方上请“戏股”(民间演出经纪人)扮成关公,挥舞大刀,横扫四方。百子炮噼噼啪啪响起,算是万事大吉了。
次晨,须翻过山岭去赶早班车,本该早睡,可又难以安眠,想起曾为我们付出真诚的小石屋和那憨厚朴实的主人,依依惜别之情油然而生……朦朦胧胧步入梦乡,一会儿歌声、笑声由远而近。哦,演员们久别家乡,归心似箭,早早上山来了。我和杨导赶紧整顿行装,阿福起身送行。我留下地址,嘱他一定到瑞安来找我。他笑笑说“瑞安已去过好多次了。”我问印象如何?他狡黠地笑道:“吃过亏,印象很深刻!”我再三追问,他才说出真情:渔乡人常到瑞安采购渔网,一次,他走在大街上,有“赖仑”(温州方言,相当于上海的“小瘪三”)骑车故意撞在他的屁股上,他责备几句,“赖仑”扭住他不放,要他把裤子脱下来“验伤”,看看屁股有没有撞歪,一帮哥儿们在一旁哄笑助威……
经过这一番羞辱,他曾经发誓要报复:坐地老虎出地猫,你瑞安人总有一天也会到渔乡来的,不管是谁,反正我要以牙还牙——不过,真的来了瑞安人,他的心又软了,总觉得蜡烛帐记在红萝卜上也不公平。至于你们嘛,是渔区请来的贵宾,更是例外啰,请别在意。
我一怔,脸上热辣辣的直发烧,为瑞安的“赖仑”胡作非为而羞耻,也为渔乡人的豁达大度而感动!
一晃已过了二十多年,每当碰到老杨,我就会联想起“导师傅”的雅号、联想起那座方方正正的小石屋和那个方方正正的汉子——阿福。
《石屋情思》曾经在一家刊物发表过,老杨告诉我,这篇文章让他女儿看见了,说:“老爸,原来您在外面是这样喝酒的呀,您不要命了!”老杨的女儿很为他的健康担忧,老杨当初是笑着找我“算账”的,说我暴露了他喝酒的秘密。现在想来,恐怕老杨烟酒失控也有很大关系。戒烟少酒!请朋友们切记!
张老师和“导师傅”这两个事业型“疯子”之间的友情,让熊感动!:handshake
张老师和“导师傅”这两个事业型“疯子”之间的友情,让熊感动!:handshake
桂剑雄 发表于 2013-2-17 16:53 ↶
“导师傅”与我同龄,可惜早早离去。近几年办学和研究会的事一多,就与他联系得少了,刚刚想下届戏剧寓言奖请他当评委,谁知他悄悄走了。人生有太多的无奈!
原瑞安市越剧团李书记和老杨一般都是与我同住,他们两个烟瘾很重,而且联手培养我抽烟,为了应酬和交际,我也快速升级,每天起码要抽一包。离开剧团后、特别是创办了培训学校后,我坚决戒了烟,算是躲过了一劫。老杨和老李没有戒成,对健康影响很大,老李现在不得不戒烟了,但太晚了,严重肺气肿,轻轻走几步路都气喘吁吁。奉劝还在吸烟的朋友,还是戒了好啊!
原瑞安市越剧团李书记和老杨一般都是与我同住,他们两个烟瘾很重,而且联手培养我抽烟,为了应酬和交际,我也快速升级,每天起码要抽一包。离开剧团后、特别是创办了培训学校后,我坚决戒了烟,算是躲过了一劫。老杨 ...
张鹤鸣 发表于 2013-2-17 17:43 ↶
熊原来抽烟很厉害的,后来,也戒了。怎么戒的?呵呵,看这篇寓言即知——文中的孙三就是熊。
戒烟者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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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06-5-20 9:57:34 来源:中国寓言网 作者:桂剑雄 阅读1598次
孙三抽烟,远近闻名。别人用打火机、火柴点烟,他则用烟点烟--只要点着一支,那就没完没了,一气可以吸半盒。
两年前,他居然把烟戒了,而且从此没有再吸一支,你说奇不奇?揣着一颗好奇的心,我前去探访他,想解开他戒烟的奥秘。
知道我的来意后,孙三笑了笑,对我说:“我是出于无奈才戒烟的,自从抽烟出名以来,我的健康每况愈下,并且常常阮囊羞涩,于是决心戒烟。别人都说戒烟难,我却认为很容易,因为我能指挥自己。”
我不解,请他说得详细一些。
他说:“抽烟不好,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。一些人之所以戒不了烟,关键是难以持之以恒。开始也许很容易,时间长了就不易了。当别人递过来一支好烟时,很多戒烟者都禁不住要接过来抽,这样自然就戒不了。因为,只要抽了第一支,就会抽第二支,以后就会抽一百支……真正的戒烟,是不抽戒烟后的头一支烟,我做到了这一点,事情就这么简单。”
听罢孙三的话,我思索了很久。我想,他的话难道仅仅只适用于戒烟吗?
--1994年10月18日《武汉卫生报》
熊原来抽烟很厉害的,后来,也戒了。怎么戒的?呵呵,看这篇寓言即知——文中的孙三就是熊。
戒烟者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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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剑雄 发表于 2013-2-17 18:32 ↶
洪老师的小哥哥就是抽烟害的,最后检查是肺癌,动了手术,还是没救了,医师说没救了,你想吃什么就吃吧,他说:“我想抽烟!”于是,家属就买最好的烟让他抽了上路。太惨了,他比我年轻,本不该早早“西行”的。
“导师傅”与我同龄,可惜早早离去。近几年办学和研究会的事一多,就与他联系得少了,刚刚想下届戏剧寓言奖请他当评委,谁知他悄悄走了。人生有太多的无奈!
张鹤鸣 发表于 2013-2-17 17:31 ↶
张老师保重!
张老师保重!
文灿 发表于 2013-2-17 20:50 ↶
:handshake